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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记忆——李伟坤摄影展

来源:中国摄影家协会网 作者:李伟坤 责编:张双双 2019-12-19

男人也去发廊烫发,1997 年。

幸运儿最终角逐汽车大奖,1996 年。

清晨湾仔花农乘船去澳门销售鲜花,1996 年。

为顾客点唱流行歌曲,1996 年。

若无旁人,1996年。

铺沥青路的小伙子,1989年。

通往澳门的关闸,1988年。

特警战士在洪水中转移六个月的小孟可,1998 年。

当母后不是梦,1997年。

维护珠海渔女雕像,1990年。

吃盒饭的小伙子,1996年。

修鞋摊主在拉生意,1997 年。

城市道路国际汽车赛安全员,199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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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去发廊烫发,1997 年。

幸运儿最终角逐汽车大奖,1996 年。

清晨湾仔花农乘船去澳门销售鲜花,1996 年。

为顾客点唱流行歌曲,1996 年。

若无旁人,1996年。

铺沥青路的小伙子,1989年。

通往澳门的关闸,1988年。

特警战士在洪水中转移六个月的小孟可,1998 年。

当母后不是梦,1997年。

维护珠海渔女雕像,1990年。

吃盒饭的小伙子,1996年。

修鞋摊主在拉生意,1997 年。

城市道路国际汽车赛安全员,1993 年。

珠海记忆——李伟坤摄影展

主办单位:广东省摄影家协会 珠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开幕式时间:2019年12月21日(星期六)15:00

展览时间:2019年12月18日至30日

展览地点:珠海市香洲区梅华东路388号珠海古元美术馆




柴 选/文

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历程中,经济特区是一个颇令人着迷的字眼,那些当年享受着特殊政策、受到特别关照、引得众人瞩目的城市,成为发展中的中国追赶世界发达国家的最前沿阵地。关于近40年来的特区影像文献,笔者印象中到深圳拍深圳的摄影家多如牛毛,作品也多有传播,但一江之隔的珠海除些城市风光照外,似乎鲜见更多让人记忆深刻的城市本土影像专题。也许是被各种传播际遇掩盖了光辉,也许深藏着的影像财富还没有被发掘,当在珠海生活工作了30多年的摄影家李伟坤拿出一小部分几十年影像积累家底中的一小部分时,已足以让我们大为惊艳。

李伟坤镜头中的珠海,是他舍身处地对这个城市生活的直观化记录,是他在日常的新闻报道之余对于生活本身的细致观看。即便照片拍下的是当时的寻常场景,经历了时空变幻后的一代代新观众依然能从中看出时代的元素、信息,体味到影像的历史感、魔幻感甚至是超现实感。如果那些进入他镜头中的人物得以重温这些自己经历过的生活,也一定会生出诸多感念与慨叹。

经历过时间沉淀之后,我们会发现今日欣欣向荣整洁美观的宜居之城曾经有过杂乱而质朴的过往,有过城乡交织的冲突,有过狂放与震荡,也有过平静与安详,这片土地上的拓荒者和谋生者们也曾经风起又云涌,也曾经烟雨伴人生。具体的事件可能会随着记忆而模糊,但不同时空间人们的真实状态,才是影像让我们驻足凝视的最大理由。

因为在场,因为再现,所以我们感受到的不仅是一个特区的不同年代,更能感受到一位摄影家在面对这些场景时的状态和思考。



我的珠海记忆

文/李伟坤


1986年,是我人生中的又一次转折,我选择了转业。

在部队我当了17年兵,从战士到放影员再成为专职的摄影干事,因为摄影工作突出,军政治部给我记了二等功和三等功。我和部队有着深厚的情感,尽管有太多的不舍,我还是下了狠心,因为可以去珠海工作的机会难得,让自己去接受新的挑战和体现人生的价值。那个时候的珠海知名度很低,就连我也说不清楚,听别人说珠海在深圳隔壁,也是经济特区,地理位置临近香港连着澳门,依山傍海,小城很美,我一直处在梦幻的画境中。

1986年我与爱人孩子一道从山西大同闯海来了,那是我第一次来珠海,来到刚组建不久的珠海特区报社当一名摄影记者。一到香洲却让我失望,我在问自己,这就是珠?是特区?边陲小镇,在我眼前就是一个小渔村,当时香洲凤凰路是珠海最繁华的街道,低矮陈旧的楼房和窄小的马路,一看就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筑,榕树头下围满了一群聊天的老人,这里是通向香洲渔港码头的一条交通要道,渔民在这里川流不息,“一个城市一只猴,一个警察看两头”的写照和内地有些城市真没两样。

那时经济特区的面积很小,只有6.8平方公里,望海楼是进入经济特区的分界线,拱北与澳门唇齿相连,当我走进经济特区有一批赋有中国建筑特色的九州城、珠海宾馆、拱北宾馆让我眼前一亮,珠海最早建设的工业区座落在吉大和南山,我被珠海一片热气腾腾的建设景象所震撼,顿时改变了我对珠海的第一印象,那个年代经济特区给人带来神秘、渴望和探索的追梦人。

近30年的记者生涯,在这片热土上我经历过三峡截流、香港澳门回归、科技重奖、台风、救火抗洪等重大采访任务,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历历在目。

1998年5月24日珠海连降暴雨,洪水冲破了珠海新涌村的排洪沟,地处低洼的新涌村,顿时成为泽国,村里56户600多人的生命和财产受到严重的威胁,我闻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投入到抗洪报道的第一线,和救灾的战士去搜救被洪水围困的村民,我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移动的红点,两位特警战士在护送转移一名只有六个月的婴儿,躺在红色盆里的小孟可是那样的安祥可爱,这时他肯定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雨中战士浸泡在齐胸的洪水中,一名战士撑着伞,另名战士把红色盆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艰难的前行,突然洪水淹到了脖子,这位战士很敏捷地把盆高高托起顶在自己的头上,多么感动的瞬间,我迅速按动了快门永远定格在胶片上,这幅《洪水中的安全岛》的新闻照片第一时间刊登在珠海特区报、广州日报、解放军报等全国报纸的头版上,因为这张照片感动了许多人,还赢得了两位年轻姑娘的芳心。21年来,国内只要遇到洪水、地震和各种灾害,在讨论人生价值观的时候,这幅照片又一次次的重现在报刊和网端。

九十年代的一个上午,为配合特区报编辑一组城市建设的摄影专版,我来到海滨公园的山顶,聚精会神在拍摄城市的建设新貌,突然有三位年轻人拿着尖刀逼近我的身边,我意识到他们是强盗要抢劫,这时我很淡定的告诉他们,我是报社记者正在拍摄照片,要完成报社的任务,你们不能动我的相机,让人很滑稽的事,他们要检查我的记者证,经证实后,洗劫了我身上的现金后慌忙逃窜,把最值钱的相机放过了,这是我遇到最有“职业道德”的强盗。

都说记者是一种高危职业,记得1993年的初冬,我和香洲区新闻秘书叶少苏去内伶仃海岛采访猕猴自然保护区,市区距离内伶仃有30多海里,傍晚采访任务结束决定返回市区,这时候夜色开始降临,我们搭乘的双发摩托艇行至海中央,突然有一台发动机发生故障,没想到行驶十分钟后另一台发动机也出现了故障,茫茫大海伸手不见五指,失去动力的摩托艇不受控制,像一片树叶在浪涌中漂流,海浪不停地拍打着船体,我们全身都湿透了,这时船舱已经开始进水,摩托艇随时有翻船沉没的危险,艇上的气氛已经非常紧张,摩托艇驾驶员一边鼓励大家,一边全力排除发动机的故障,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我们与死神搏斗,当我们在最失望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其中一台发动机发动着了,我们欢呼起来,在惊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漆黑的夜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驾驶员凭着经验、凭着这台发动机经过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市区,让我们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时刻。

30年来,可以说我是特区的建设者、见证者和传播者,通过照片诠释着珠海的城市变迁和叙述百姓的故事,影像让我们共同唤起珠海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