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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格尔:《羌的山》

来源:中国摄影家协会网 作者:吕格尔 责编:张双双 2018-10-30

释比,是羌族中最权威的文化人和知识集成者,在古老的羌民族遗留至今的奇特原始的宗教文化里,人们相信万物有灵,信仰多神教,而释比被尊奉为是可以连接生死界,直通神灵的人。释比是《羌的山》计划拍摄的一条重要线索。 羌人相信释比能够接收天上神灵的信息。

白石崇拜,羌族信仰的神灵很多,都以白石为象征。

一座羌族碉楼。

释比王福山。2017年2月

烧制草药的羌族妇女。

一条通往羌寨的路。羌族居住在高半山之中,交通不便。

释比王明杰。2018年2月

地震中被毁坏的大禹神庙,汶川被认为是大禹故里。

已经完成重建的汶川新城的沙盘(庄学本在1934年拍摄过同一位置)。

释比王治升。2017年2月

羌族小女孩。

山上的马

羌族青年

在重建后的汶川县城里,每天傍晚时分,就会照亮绚烂的灯光景观,这是一座位于汶川县城中心的山脊。

张开双臂的雪人。

一个和路挡石一起被刷上漆的白石。

一块像山一样的大石头。

旅游景区的模型马。

一块镜子,我在镜中右下角。

博物馆里的模型熊猫

在夏天,我扔了一块吃了一半的西瓜在草丛里,能够预想到不久后就会布满蚂蚁,我特意用慢速快门,得到了这一张蚂蚁和“西瓜山”的图像。清晰的蚂蚁是正在享用西瓜的,模糊的蚂蚁是那些还在西瓜山中搜寻的,还有一部分是钻进了半透明西瓜山里的蚂蚁。

上山寻海“考古发掘”成果。

岷江从汶川城中穿过,夜晚的灯光照在河水上。

总长度4.5x2米的《星海》三联张。印制在有星点反光的丝绢布上,于5月23号的鲁迅美术学院毕业展览第一次展出。星海并不是抽象的,它是一个模仿自然、不断接近自然的基于摄影的图像。

《星海》局部。

《星海》局部。

在山上我遇到了一个地震后被遗弃的“星空帐篷体验区”,我开始有了做《星海》的想法。

在汶川山上收集《星海》制作原料沙石。

《星海》制作的8x10黑白底片之一,即制作过程示意图。

《星海》数字上色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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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比,是羌族中最权威的文化人和知识集成者,在古老的羌民族遗留至今的奇特原始的宗教文化里,人们相信万物有灵,信仰多神教,而释比被尊奉为是可以连接生死界,直通神灵的人。释比是《羌的山》计划拍摄的一条重要线索。 羌人相信释比能够接收天上神灵的信息。

白石崇拜,羌族信仰的神灵很多,都以白石为象征。

一座羌族碉楼。

释比王福山。2017年2月

烧制草药的羌族妇女。

一条通往羌寨的路。羌族居住在高半山之中,交通不便。

释比王明杰。2018年2月

地震中被毁坏的大禹神庙,汶川被认为是大禹故里。

已经完成重建的汶川新城的沙盘(庄学本在1934年拍摄过同一位置)。

释比王治升。2017年2月

羌族小女孩。

山上的马

羌族青年

在重建后的汶川县城里,每天傍晚时分,就会照亮绚烂的灯光景观,这是一座位于汶川县城中心的山脊。

张开双臂的雪人。

一个和路挡石一起被刷上漆的白石。

一块像山一样的大石头。

旅游景区的模型马。

一块镜子,我在镜中右下角。

博物馆里的模型熊猫

在夏天,我扔了一块吃了一半的西瓜在草丛里,能够预想到不久后就会布满蚂蚁,我特意用慢速快门,得到了这一张蚂蚁和“西瓜山”的图像。清晰的蚂蚁是正在享用西瓜的,模糊的蚂蚁是那些还在西瓜山中搜寻的,还有一部分是钻进了半透明西瓜山里的蚂蚁。

上山寻海“考古发掘”成果。

岷江从汶川城中穿过,夜晚的灯光照在河水上。

总长度4.5x2米的《星海》三联张。印制在有星点反光的丝绢布上,于5月23号的鲁迅美术学院毕业展览第一次展出。星海并不是抽象的,它是一个模仿自然、不断接近自然的基于摄影的图像。

《星海》局部。

《星海》局部。

在山上我遇到了一个地震后被遗弃的“星空帐篷体验区”,我开始有了做《星海》的想法。

在汶川山上收集《星海》制作原料沙石。

《星海》制作的8x10黑白底片之一,即制作过程示意图。

《星海》数字上色示意图。

拍摄初衷:

我是记忆的物质载体被拆掉的一代,童年时期家乡已经成水库, 少年时期记忆也毁于地震,所以庆幸还有摄影。

汶川是我的故乡,在经历2008年地震过后重建,加速了这里现代化的进程,汶川是羌族的主要集聚地,随着这一进程,他们的古老文明受到冲击,就像羌族释比跳的一种祭祀的舞蹈,“禹步”,这种前进又后退的舞步,很是贴切现在的状态,现代化是一种前进,而民族原本的文化受到冲击可以算是一种后退,这种状态正是吸引我的地方。由此地域的交流越发强烈边界不断模糊,我把对寻找身份认同答案的希望寄托于我的《羌的山》计划之中。

前言:

《羌的山》是一个基于家乡汶川的大计划,我通过前期对当地的类似田野考察,在一种“再熟悉”的过程中,我逐渐产生了对身份认同的疑问,于是我把这种疑问寄托于《上山寻海》(第二章)的行为当中,在三叠纪时期,汶川地区处于滨海环境,我询问羌人是否有过汶川与海的记忆,我也上山寻找海留下的痕迹,途中我遇到了张开双臂的雪人,被涂抹的白石,假山,假马,熊猫,困住的佛像。。。这些景象与第一章《羌的山》有着微妙的联系。上山寻海的这种看似缘木求鱼的行为,其实也是在寻找对于身份认同的答案。之后我收集山上的沙石,在暗房里洒在底片上,得到《星海》(第三章)的原始图像,又参照NASA的大量星空图片,为“星海”绘制了一个看起来尽可能真实的色彩,我似乎也找到了答案。

第一章《羌的山》(图像):

羌是一个有上千年历史的民族,主要生活在中国西南部的高山中。2008年遭受汶川地震后,国家进行了大力的重建。原本是阻碍与外界相通的山,上面修好了能通车的公路后, 山就成为了城镇化建设的加速器。这个古老民族正处于现代化进程的融合和矛盾之中。

汶川也是我的故乡,所以《羌的山》的拍摄也夹杂着我的记忆,尝试以一种“身在此山中”的角度,寻觅我所期望的羌人和羌寨、山川,这种当代人和景观的关系。在山川穿行的这种体验,也是中国国画山水的参与形式,我也是故事中的一个人物,图像只是过程的结果。

第二章《上山寻海》(图像+影像):

记得小时候长辈给我讲过,家乡汶川在很久以前,是一片汪洋,我也似乎明确的记得,那时常在山上的泥土中找到过细小贝壳海螺的痕迹,于是有一天我买了个小铲子,徒步爬到姜维城的那座山上,想要进行一次“考古发掘”,找到这种沧海桑田的痕迹,可是一整天我的战利品只有一堆蜗牛壳,动物骨骼和一个写着1985年生产的搪瓷杯。

经过之后的资料查证,我发现在三叠纪时期,四川盆地是蜀海,汶川地区则属于滨海环境。我决定上山去询问羌人,是否与我有共同的记忆,“你有没有听说过汶川在很久以前是一片海?”。

采访录像里有不同身份的羌人给了我不同的答案,释比给我讲诉了一些关于海的传说,有人理解成为了海子(我们那边的人称高山湖泊为海子),有的人表示听说过并列举了一些沙石相关的例证,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明确的表示从未听闻。

在这些过程之中,我遇到了很多与第一章《羌的山》有着微妙联系的景象,张开双臂的雪人,被涂抹的白石,假山,假马,熊猫,困住的佛像。。。

第三章《星海》(图像):

在山上我遇到了一个地震后被遗弃的“星空帐篷体验区”,我开始有了做《星海》的想法,在传统的物影成像和数码时代的数字上色之后,得到三联张的星海,最终用4.5x2米的大尺幅展览。我似乎找到了那片海,再绚烂的星空也仅仅是我制作出来的,它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可以这么解读,就像再怎么找回属于自己的民族特性,可能都是徒劳,只能是了解了一些民族文化的知识,而并没有你从小源自民族的记忆。在这个土地上,我们仰望的也许是同一片星空。我用汶川的沙石制造《星海》的这个结果,大概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吕格尔

1995年出生于四川

2014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摄影专业本科

2018 北京邮电大学数字媒体艺术专业硕士

2017 获第五届鲁迅美术学院优秀摄影作品展观念类大奖

2017 参加中国摄影家协会 青年摄影师成长计划工作坊

2017 获米拍全国十佳大学生摄影新锐

2017 参加王庆松当代摄影工作坊

2017 入围美国Lucie基金会新兴艺术家奖学金

2017  获美国Lenscratch 学生奖

2016《我是怎样找到真理的》第四届鲁迅美术学院优秀摄影作品展

2016 获索尼青年摄影师计划 索尼青年摄影师

2015《可能会被拆掉》第三届鲁迅美术学院优秀作品展

2015《当我们走过》第一届“鲁艺杯”大学生优秀作品展

2014《构》第二届鲁迅美术学院优秀作品展

作品曾发表于《中国摄影》杂志,Lenscratch网站…

个人网站:www.lyugee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