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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乡土中国不再》

来源:中国摄影家协会网 作者:王勇 责编:斫子 Su Yuezhuo 2018-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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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组来自中国最基层的社会组织的照片。
社会的发展,乡村人的流动更加频繁。家里多剩老弱病残和妇女早已被媒体报道过N遍的话题,但当看着一张张被电脑合成的全家福,你还是会被震撼着。因为一家人也许相隔千里,也许近在咫尺, 如果因为需要办理证件,很难凑在一起,乡村摄影师就把一个个家庭的合影照利用现代技术PS在一起。
大凡标准合影像,多是被用于正式场合,相当于家庭形象和代表。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和政府或机构的对话。
拍合影照的不是摄影家,甚至对村民来说不是陌生人,这就保证了照片的真实性,用句近两年被用烂了的词,叫原生态。正是这样的真实,这样因真实产生的力量,才更为令人震撼。
草率,合影照片里都传达着这样一个词。一个人的草率只定格于一个画面,而一群人的草率,一群人对他人,对自己,对生活的草率,就够成了一种力量的震撼。
看到这些合影,这还是费孝通笔下那个重土安迁,生于斯,死于斯的乡土中国吗?乡土中国,世代定居是常态,迁移是变态。而现在,迁移、流动已成了常态。流动打破了乡土中国旧有生活秩序和习惯,也打破了原有的“伦”。
无论城里乡下,传统的全家福是非常讲究坐次的——家庭或家族中的男性长者最为尊贵,在照全家福时,稳坐正中,其余按在家中的地位排列,或围一家之主扇形排开,后依次站立于后。在亲属称谓中,长幼之序是一个极重要的原则。而眼前的照片已完全打破了这个秩序。
这些影像的生成、结构及呈现的独特面貌,都值得我们去深究和思考,具有独特的影像人类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