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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军大西南

来源:中国摄影家协会网 责编:小A 2014-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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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文 时盘棋/图

时盘棋,河南长葛县人,1932年6月17日出生,1949年2月开始从事摄影。曾任新华社山东分社摄影记者。
时盘棋是我在网上搜索中,对其检索少之又少的摄影记者。然而说起他拍的照片,相信不少摄影人都知道。《烧地契》、《郭老拜师》、《齐白石老人》等都是大家“眼”熟能详的传世之作。让我们一同走进这位老人,重温解放大西南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重庆:最怀念的地方

记者:1999年,重庆解放五十周年的时候,某媒体采访您,您说:重庆是您最怀念的地方,是吗?为什么?
时:是的。1949年11月29日夜,我随人民解放军103团渡江后进入重庆市区,30日重庆就解放了。在那里度过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17岁至20岁。亲眼目睹并拍摄了国民党反动派烧杀抢掠,使重庆遭到严重破坏和人民群众热烈欢迎解放军拥护共产党的情景;亲自参加了剿匪、反霸、土改、生产建设等一系列报道活动。

记者:轰动一时的《红岩魂》展览,很多作品都是您提供的。再次看那些影像,你什么感受?听说您曾拒绝向展览组织机构索要版费,在这个经济利益至上的时代,有人挖空心思赚钱,你怎么会把财神爷往外推呢?
时:那是1949年的12月7日下午,我随陈锡联将军乘汽车到渣滓洞去看杀死的“政治犯”,有300多人。一个屋里几十个人,一堆一堆的,还有一个作挣扎状的被烧死的死尸,场面十分惨烈,但我并不害怕,只觉得一定要把这些史实真实完整地记录下来。之后我多次去了白公馆和渣滓洞,先后拍了58张图片。
当我看到接踵而至的参观者时,我既感到非常欣慰又回想起牺牲的战友,感到非常悲痛。能有这么多人看展览,产生那么大的影响,不枉我当时冒着危险拍照的初衷啊。怎么能提钱的事呢?一想起当年那些为解放全中国牺牲的先烈们,别说要钱,就是有那么个念头也是不应该的。我能用手中的相机为社会、为人民做一点有益的工作,我感到非常幸运,这比给我多少报酬都值得!

康藏公路:激情涌动

记者:最令您热血沸腾的是哪一次拍摄?
时:应该是我参加康藏公路采访的时候。当年我20岁,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听有采访任务甭提有多高兴了。准备好行装我就出发了。修路的工作是十分艰苦的,有一次我在一个叫“石门”的地方采访,那里地势异常险要。两边是高山,中间是深渊。而战士们正在山上开山劈石,他们嘴里还高唱着:“山高坡又陡,做工无处站,绳子拴在腰中间,悬空打炮眼……”看到这动人的场景,我也顿时来了劲,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我爬上山坡,从多个角度拍摄了战士们《悬空打炮眼》的照片。
头脑里永远装着闪光灯

记者:作为老记者,您有什么经验传授给我们的?
时:想拍到好照片,我只知道一条经验就是到第一线去,用照相机记录历史,报道人民群众关心的和实际工作中急需解决的问题。
新闻敏感对于一名摄影记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作为一名摄影记者,首先要做到方向明确,要坚持鲜明、正确的立场和观点。就像穆青同志讲的“头脑里装上闪光灯”,不能随意搞自由化、一切向钱看或为艺术而艺术。我的政治部主任阎红彦曾说:“学会照相容易,学会照什么不容易。”这句话影响了我的一生。
年逾古稀的时老,不仅不老,如今更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才刚卸任体育快报山东站的站长,但仍“摄”耕不辍。他这盘永不退后的战棋,就像是过了河的卒子,爱上了摄影,就认定了它,永不回头。

从茹遂初到时盘棋,采访过的这些老摄影家们,总是让我感动莫铭。感动于他们身上相似的执着与热情,感动于他们对祖国、对生活、对他们手中相机的那份真挚而深沉的爱!这份爱在今天看来是那么的珍贵,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年代稀缺这种纯真简单的爱,还是纯真简单的爱,只适合诞生于纯真简单的年代。

总之,我很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能拥有这种情愫;并且也非常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给我们留下了这些会说话的老照片。同时也感谢爱普生公司的大力支持,使这些会说话的老照片得以以崭新的面貌讲述那些曾经的岁月。


1949年11月3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重庆后,部队继续向西进军追击敌人。图为成都战役后,1950年1月重庆市人民群众在解放碑前欢迎解放军凯旋归来。

解放后,政府组织人民群众包裹在白公馆监狱附近被屠杀的烈士遗体。

1952年7月1日,成渝铁路全线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