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篇]被毁容女孩周岩——2015年11月29日,中国被毁容女孩周岩在家里化妆。2011年9月17日,因为感情问题,周岩被一男孩用汽油毁容,造成5级伤残,后男孩被判刑十二年零一个月有期徒刑。民事赔偿还在诉讼阶段。目前周岩已经逐渐走出阴影,并开了微店,化妆用的都是自己在微店里销售的产品。
[劫难篇]电商阴影下的小商品城——2015年3月20日,安徽合肥长江批发市场服装区,一个孩子在玩耍。下午五点不到,一些商户已经开始收摊。受电商影响以及人员工资增加,百货行业以及小商品城营业额急剧下降,一些商贩甚至不得不另谋出路。
[劫难篇]缅北战乱1——2015年2月21日,缅甸果敢125难民营,晨曦中一个孩子望向老街方向,那里是他的家。缅北战乱让这些孩子四处逃难,居无定所。自内战爆发,他们已经在外避难一个多月时间,未来还有多久,他们并不知道,但至少也有三个月时间。
[劫难篇]缅北战乱4——2015年2月16日下午5点, 缅甸果敢125难民营南400米处,一个难民在焚烧4名遇难亲人的尸体。据一位杨姓的难民介绍,遇难的四人全部是被缅军无辜枪杀的。
[劫难篇]缅北战乱7——2015年2月18日,云南南伞镇麦地河到营盘村的道路上,不少缅甸难民徒步走到中国境内旁再搭乘当地农用车前往南伞镇避难。云南镇康县南伞镇,是云南省西南边陲的一个边境小镇,中缅边境中段,国境线长47.583公里。南伞镇距离缅甸果敢自治区首府老街仅有10公里路程,随着果敢内战爆发,南伞镇成为难民们首先的避难地。
[劫难篇]山村猎手——2015年10月10日夜晚,安徽休宁县流口镇,猎手卢森武依靠头灯和装在抢上的红色激光束瞄准。人被野猪袭击死亡,庄稼频频遭遇野猪损毁,不知从何时开始,野猪已经成为山民的敌人。经过政府批准,每年的10月期间,在安徽部分地区都会开展针对野猪的狩猎活动,流口镇也不例外。
[劫难篇]山核桃“硬伤”——2015年9月14日,安徽宁国市南极乡梅村,58岁的于新莲在捡自然下落的山核桃。她单薄的身影在高大的核桃树下显得特别孤单。一年前,她的丈夫在自家打山核桃时发从树上坠落身亡。在当地每年的山核桃采摘季节都会发生伤亡事故,山核桃因此被称为带血的果子。
[劫难篇]搜救——2015年3月20日晚,安徽合肥东铺水库,营救人员在搜救坠入水库的飞机。当天傍晚,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在飞行过程中坠入水库,造成一人受伤一人失踪,当地消防等紧急出动,展开救援。
[劫难篇]土窑制竹炭1——2015年4月4日,安徽霍山诸佛庵镇大山深处,窑工在烧制竹炭。霍山毛竹林面积35.7万亩,被林业部授予“中国竹子之乡”。竹炭加工是当地的重要产业,但由于大多采用土窑烧制,缺乏对粉尘和污水的控制,对当地环境造成较大的污染。
【善爱篇】病房里的爱情故事1——2015年1月7日中午,安徽合肥安医一附院病房里,潘鹏飞伏在刘永梅的被子上小息,刘永梅心疼地用手指触动他的头发。这场大病,让两个年轻人心越来越紧,此前,潘鹏飞为了挽救绝症女友,曾经跪求已经决定放弃的女友父母。
【善爱篇】病房里的爱情故事2——2015年1月8日清晨,合肥安医附院病房,潘鹏飞对着贴在病床边的观音画像祷告,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后和女朋友快乐地走进婚姻殿堂。
【善爱篇】高考镇送考节——2015年6月5日,亚洲最大高考工厂安徽毛坦厂中学送4200多名学生参加中国高考。因为每年聚集着万余名考生,毛坦厂被称为中国高考工厂,每年的6月5日举行送考节,万余居民前来送行。
【善爱篇】孤岛遗民1——2015年4月22日,夜幕降临,合肥跃进村很安静,整栋楼里只有二楼的李厚萍家亮着微弱的灯光。2013年7月跃进村开始搬迁,但因为拆迁协议未能达成,依然有十几户居民留守。
【善爱篇】机器人的世界杯——2015年 7月22日,合肥第19届机器人世界杯决赛现场,赛场边即将出场的机器人排成一排。机器人是冰冷的,而在参赛选手的手里,机器人已经不仅仅是塑料、铁块、集成块和线路,而是伴随着主人的程序设计变成一个个会冲锋的足球战士。
【善爱篇】奶奶在玩牌——2015年5月2日,安徽桐城市农村,一个孩子伏在桌子上睡觉,她的奶奶在一边玩扑克。在中国农村,因为父母外出务工,孩子只能由爷爷奶奶照看。
【善爱篇】吴夹弄的白血病患儿1——2015年12月13日,合肥城中村吴夹弄,白血病患儿王佳慧和赵子凝爬上楼顶吹泡泡,身后就是省立儿童医院。吴夹弄因为身居省立儿童医院背后,成为很多大病儿童家庭的寄居地。吴夹弄因此被人称作“癌症村”。
【善爱篇】五彩树——2015年9月24日,安徽合肥滨湖新区,一场商业活动仪式放飞 的气球粘在树上,将树木扮成“五彩树”。每年各地各种商业活动五花八门,其花费也是触目惊心,而商家为了营造气氛和讨吉利,也从不吝啬。
【善爱篇】站起来,脑瘫四胞胎1——2015年7月16日,合肥时代康复医院病房,利用孩子们午睡的时候,朱成珍也爬上床准备休息一会。这是来自阜阳的四胞胎,他们今年不到两周岁,因为早产,全部患上脑瘫。家人带着他们辗转杭州、上海、合肥求医,目前已经花费80多万,尽管大部分医疗费得到社会的帮助,但依然难以为继。
【转身篇】七年舞蹈生1——2015年12月16日,安徽艺术职业学院舞蹈训练房,两个舞蹈学生在进行基本功训练。这些舞蹈生从小学毕业进入学校,要经过7年训练,通常一个基本功动作要重复练7年时间,非常不易。
【转身篇】乡村学校的篮球——2015年9月8日,安徽肥东县大陆小学,几名孩子在玩篮球。参加体育运动也是很多农村孩子的梦想,但因为条件简陋或者缺乏老师,很多时候只能自己玩。
【转身篇】乡村杂技学校1——2015年5月25日,安徽颍上县乡村杂技学校,晚饭后,两个年轻人在大门前补练独轮车。在这所杂技学校,有100多个来自安徽、河南、江苏和山东等地农村的大人和孩子,他们通常早晨4点多钟起床,每天10个小时训练,十分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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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篇]被毁容女孩周岩——2015年11月29日,中国被毁容女孩周岩在家里化妆。2011年9月17日,因为感情问题,周岩被一男孩用汽油毁容,造成5级伤残,后男孩被判刑十二年零一个月有期徒刑。民事赔偿还在诉讼阶段。目前周岩已经逐渐走出阴影,并开了微店,化妆用的都是自己在微店里销售的产品。
[劫难篇]电商阴影下的小商品城——2015年3月20日,安徽合肥长江批发市场服装区,一个孩子在玩耍。下午五点不到,一些商户已经开始收摊。受电商影响以及人员工资增加,百货行业以及小商品城营业额急剧下降,一些商贩甚至不得不另谋出路。
[劫难篇]缅北战乱1——2015年2月21日,缅甸果敢125难民营,晨曦中一个孩子望向老街方向,那里是他的家。缅北战乱让这些孩子四处逃难,居无定所。自内战爆发,他们已经在外避难一个多月时间,未来还有多久,他们并不知道,但至少也有三个月时间。
[劫难篇]缅北战乱4——2015年2月16日下午5点, 缅甸果敢125难民营南400米处,一个难民在焚烧4名遇难亲人的尸体。据一位杨姓的难民介绍,遇难的四人全部是被缅军无辜枪杀的。
[劫难篇]缅北战乱7——2015年2月18日,云南南伞镇麦地河到营盘村的道路上,不少缅甸难民徒步走到中国境内旁再搭乘当地农用车前往南伞镇避难。云南镇康县南伞镇,是云南省西南边陲的一个边境小镇,中缅边境中段,国境线长47.583公里。南伞镇距离缅甸果敢自治区首府老街仅有10公里路程,随着果敢内战爆发,南伞镇成为难民们首先的避难地。
[劫难篇]山村猎手——2015年10月10日夜晚,安徽休宁县流口镇,猎手卢森武依靠头灯和装在抢上的红色激光束瞄准。人被野猪袭击死亡,庄稼频频遭遇野猪损毁,不知从何时开始,野猪已经成为山民的敌人。经过政府批准,每年的10月期间,在安徽部分地区都会开展针对野猪的狩猎活动,流口镇也不例外。
[劫难篇]山核桃“硬伤”——2015年9月14日,安徽宁国市南极乡梅村,58岁的于新莲在捡自然下落的山核桃。她单薄的身影在高大的核桃树下显得特别孤单。一年前,她的丈夫在自家打山核桃时发从树上坠落身亡。在当地每年的山核桃采摘季节都会发生伤亡事故,山核桃因此被称为带血的果子。
[劫难篇]搜救——2015年3月20日晚,安徽合肥东铺水库,营救人员在搜救坠入水库的飞机。当天傍晚,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在飞行过程中坠入水库,造成一人受伤一人失踪,当地消防等紧急出动,展开救援。
[劫难篇]土窑制竹炭1——2015年4月4日,安徽霍山诸佛庵镇大山深处,窑工在烧制竹炭。霍山毛竹林面积35.7万亩,被林业部授予“中国竹子之乡”。竹炭加工是当地的重要产业,但由于大多采用土窑烧制,缺乏对粉尘和污水的控制,对当地环境造成较大的污染。
【善爱篇】病房里的爱情故事1——2015年1月7日中午,安徽合肥安医一附院病房里,潘鹏飞伏在刘永梅的被子上小息,刘永梅心疼地用手指触动他的头发。这场大病,让两个年轻人心越来越紧,此前,潘鹏飞为了挽救绝症女友,曾经跪求已经决定放弃的女友父母。
【善爱篇】病房里的爱情故事2——2015年1月8日清晨,合肥安医附院病房,潘鹏飞对着贴在病床边的观音画像祷告,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后和女朋友快乐地走进婚姻殿堂。
【善爱篇】高考镇送考节——2015年6月5日,亚洲最大高考工厂安徽毛坦厂中学送4200多名学生参加中国高考。因为每年聚集着万余名考生,毛坦厂被称为中国高考工厂,每年的6月5日举行送考节,万余居民前来送行。
【善爱篇】孤岛遗民1——2015年4月22日,夜幕降临,合肥跃进村很安静,整栋楼里只有二楼的李厚萍家亮着微弱的灯光。2013年7月跃进村开始搬迁,但因为拆迁协议未能达成,依然有十几户居民留守。
【善爱篇】机器人的世界杯——2015年 7月22日,合肥第19届机器人世界杯决赛现场,赛场边即将出场的机器人排成一排。机器人是冰冷的,而在参赛选手的手里,机器人已经不仅仅是塑料、铁块、集成块和线路,而是伴随着主人的程序设计变成一个个会冲锋的足球战士。
【善爱篇】奶奶在玩牌——2015年5月2日,安徽桐城市农村,一个孩子伏在桌子上睡觉,她的奶奶在一边玩扑克。在中国农村,因为父母外出务工,孩子只能由爷爷奶奶照看。
【善爱篇】吴夹弄的白血病患儿1——2015年12月13日,合肥城中村吴夹弄,白血病患儿王佳慧和赵子凝爬上楼顶吹泡泡,身后就是省立儿童医院。吴夹弄因为身居省立儿童医院背后,成为很多大病儿童家庭的寄居地。吴夹弄因此被人称作“癌症村”。
【善爱篇】五彩树——2015年9月24日,安徽合肥滨湖新区,一场商业活动仪式放飞 的气球粘在树上,将树木扮成“五彩树”。每年各地各种商业活动五花八门,其花费也是触目惊心,而商家为了营造气氛和讨吉利,也从不吝啬。
【善爱篇】站起来,脑瘫四胞胎1——2015年7月16日,合肥时代康复医院病房,利用孩子们午睡的时候,朱成珍也爬上床准备休息一会。这是来自阜阳的四胞胎,他们今年不到两周岁,因为早产,全部患上脑瘫。家人带着他们辗转杭州、上海、合肥求医,目前已经花费80多万,尽管大部分医疗费得到社会的帮助,但依然难以为继。
【转身篇】七年舞蹈生1——2015年12月16日,安徽艺术职业学院舞蹈训练房,两个舞蹈学生在进行基本功训练。这些舞蹈生从小学毕业进入学校,要经过7年训练,通常一个基本功动作要重复练7年时间,非常不易。
【转身篇】乡村学校的篮球——2015年9月8日,安徽肥东县大陆小学,几名孩子在玩篮球。参加体育运动也是很多农村孩子的梦想,但因为条件简陋或者缺乏老师,很多时候只能自己玩。
【转身篇】乡村杂技学校1——2015年5月25日,安徽颍上县乡村杂技学校,晚饭后,两个年轻人在大门前补练独轮车。在这所杂技学校,有100多个来自安徽、河南、江苏和山东等地农村的大人和孩子,他们通常早晨4点多钟起床,每天10个小时训练,十分艰苦。
只想做个摄影师,这不难
——写在2015年即将告别之际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迎来的不会是2014年,时光不会倒流。
美国著名导演大卫•分查2008年执导的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注定只会在电影里发生,不过当这部电影在我眼前呈现时,我还是潸然泪下。现实生活中我是多么希望自能也能和本杰明一样生活,那样到2016年时,我们又年轻了一岁。
该去的总会去,该来的总会来。时间的消逝,也注定2015年我的所有经历,所拍摄的影像已经成为历史。
劫难
2月初我去了中缅边境战地,计划在那里度过一个人的春节。然而从抵达昆明开始,就遭受到各种不顺。
原计划合肥抵达昆明后直接转机德宏,然后租车前往中缅边境的镇康南伞镇,但昆明前往德宏的飞机先是坏了,无限期晚点,好不容易改签到晚上7点起飞的飞机,结果登记的那一刻,我被确定是飞机上唯一的“黑名单”,最终,改签到晚上10点起飞,抵达德宏时已经是凌晨1点。
莫非上苍想给我一点警示?
这一点事后得到验证。
驱车前往南伞用了5个小时,从腊月27到大年三十我在中缅边境的采访还算顺利,年夜饭是和前来汇合昆明摄影师康平一家三口吃的。四个人两瓶啤酒最后全部落到我和康平的肚中,看着他全家幸福满满的样子,那一刻还是有些羡慕。
其实如果我不追求完美,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正月初一,我和康平抵达缅甸境内的难民营拍摄,直到中午都非常顺利。由于听说果敢老街已经是一座空城,街上还有很多尸体,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去果敢老街拍一点图片,下午一点多我和康平俩乘坐难民的车抵达老街,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我们拍摄了大量的图片。
而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遭遇大批荷枪实弹的缅甸政府军。我俩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政府军十几杆枪顶在脑门上和身上,强行压在墙上搜身。
那一刻我不知道如何变得那么镇静,如果稍有反抗,我俩可能就像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尸体。不到10分钟时间,我和康平身上包括器材、护照证件、现金、手机等被洗劫一空,损失超过25万。如果不是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军人说话,可能我们早已躺下。而当他们叫喊着离开时,此刻我全身开始出冷汗,一切发生就噩梦一般。
我和康平迅速爬上一辆三轮车撤离,在没有了器材之后,之后的拍摄计划都被迫放弃。至于损失,曾经试图通过大使馆等办法解决,也很快如肥皂泡一样破裂。
幸运的是我行李放在国内旅馆,部分前期采访图片得以保存,也有了返程的费用。
那场浩劫几乎让康平离开摄影,我俩也因此成了患难朋友。
善痛
离开中缅边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脑里市场会出现枪口顶着脑门的情形,偶尔还会像祥林嫂一样念叨:如果枪响,我可能至今依然陈尸街头。
我虽不信神,但我还是认为或许上苍有意给了这样的安排,否极泰来,善有善报。
早在年初的时候,合肥安医附院病房潘鹏飞和刘永梅这对情侣的遭遇深深打动着我:一个男孩为了挽救绝症女友,跪求已经决定放弃的女友父母,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病房里她俩相守相伴,报道推出后还是感动了很多人,在我的推动下,北京公益机构给予关注,募集的20万捐赠也很快就到位。原本以为这笔钱可以挽救这对情侣的幸福。
然而遗憾的是,3月27日我在黄山大山中采访时,当潘鹏飞电话那头将刘永梅去世的消息告诉我时,我竟然有些哽咽。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在刘永梅走的时候潘鹏飞不在她身边,而是远在广西为她求医的路上,那一刻我想起病房中潘鹏飞对着观音菩萨画像祈祷的情形。此刻我能做的,只能安慰潘鹏飞,“你应经为她做的很多了,她是幸福地走的。”
来自阜阳的脑瘫四胞胎也是2015年我关注的对象,他们不到两周岁,因为早产,全部患上脑瘫,家人带着他们辗转杭州、上海、合肥求医,花费80多万,尽管大部分医疗费得到社会的帮助,但依然难以为继。
7月中旬我开始用镜头记录他们,短短十几天的接触中,我被孩子父母的执着以及孩子们的童真所感动,这就是爱。非常感谢我所工作的合肥晚报以及北京的公益机构,在稿件推出短短一个小时内,就为四个孩子筹集了20万医疗生活救助资金。
12月初我走进吴夹弄,这个位于合肥省立儿童医院背后的城中村。它的特别之处在于这里已经成为因病致贫的大病患儿们的寄居地。我陆续走进其中的13个家庭,原以为面对镜头应该都是苦难,意外的是除了愁容之外,还有笑容和满满的爱。还有几天,一场关于吴夹弄的慈善正在通过网络和线下展开,13个家庭不仅仅是数字,呼唤着更多的爱来关注。
转身
2015这一年,纸媒依然没有走过酷寒的“冬天”。
1月,创办32年的《杂文报》停刊;2月,创办4年的《榆林日报·都市生活版》停刊;7月,创办16年的《生活新报》和香港创办56年的《新报》停刊;9月,创办6年的《长株潭报》休刊;10月,创办30年的《上海商报》休刊;11月,创办15年的《上海壹周》休刊;2016年起,创办13年的《外滩画报》也将休刊……
一年里不断有纸媒停刊的消息传来,记得多年前投身纸媒时,正朝气勃发,谁会想到纸媒变化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遥记多年前,《外滩画报》还曾经刊发我的一组图片。几天前,曾经的纸媒大鳄《华商报》也传出解散深度新闻部,曾经新闻摄影颇有影响的张宏伟老师也被迫离职。
面对纸媒的“冬天”,一些人选择离开,一些人呼喊“冷”,却想不到给自己“加点”衣服。当我们口口声声认为纸媒的寒冬是新媒体影响的必然结果时,却少有人自我反省。我们媒体人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我们往日的激情还在吗?纸媒就像一个病人,当我们自己都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那么,只能死得更快。
9月,我离开摄影部主任的岗位到一线做摄影记者。
记得当初就是因为喜欢摄影从县城投奔省城纸媒,尽管坐到主任这个位置可能是对自己的另一种承认,然而,离开一线太久,锐气、感觉都在磨失。今年5月尼泊尔强震,当72岁的著名摄影师纳切威还在一线拍摄时,我无不感慨,我这么年轻,没有理由如此“闲”在单位。
我坚信纸媒的存在,我坚信新闻摄影不会消亡,问题是当下我们怎么去做,怎么去选择。我一直在选择走自己路子,我一直在关注身边的小人物,小事件。在我看来新闻无处不在,小人物也会透视大社会,成为一个好新闻。
记得多年前,有人问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我告诉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自己拍摄的图片能够成为历史记忆中的一瞬,世人知道作者是我。这是一件很容易就做到的事情,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实现着自己的理想,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摄影师而骄傲。
2016年就要来了,其实老一岁也无妨,老一岁可能也会成熟一岁,这样看也就坦然了。
合肥晚报 首席摄影记者 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