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口述新华”，我都会事先在照片档案馆里把老记者拍摄的一些照片挑出来，带去给他们看。几乎每次我都会听到他们这样说：“哦！我自己都忘了我还拍过这样的照片。”

    我来到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干休所，把陈娟美老师从50年代起拍摄的一些新闻照片摊开来。陈老师的丈夫——中国著名微生物及分子生物学专家马贤凯细细翻阅着妻子为新华社留下的影像资料，说：我确实不知道她拍了这么多题材。

    81岁的马先生曾任军队遗传工程专业组组长，是医学分子生物学、病毒基因工程、分子生物学三个国家级重点实验室的学术委员。1998年被授予总后勤部科学技术一代名师的称号。

    我问：“马先生，陈娟美老师在您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先生说：“从年轻时接触起，我就觉得她心地善良，遇事为别人考虑，容易和人相处。她性格非常温柔但很要强，对上级派给她的工作，拼了命也要做好。那是真卖力啊！她从来不向组织提什么个人要求，其实我们那时候有很多困难。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拍了这么多题材这么多照片。我原以为她主要拍舞台剧照。她拍演出的时候，我也没有去看过，因为那时候我也没有时间。

   “对我们的孩子，她总是有歉意，说没有投入更多来培养孩子。现在看来这反而是件好事，妈妈不是用语言而是用行动给孩子们做出了榜样。孩子们现在个个成家立业，品行端正，和他们有这样的妈妈分不开。”

    在新华社摄影部以美丽、平和、老老实实著称的陈娟美，这时微笑地听着丈夫的评价，一言不发。
　　
                 

  陈小波
               2008年5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