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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永强:《老工业转型的日子》

来源:影像国际网 作者:潘永强 责编:张双双 2017-10-10

2016年12月24日,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球墨铸铁管公司厂区已经被高楼住宅包围。

2016年12月11日,铸管车间一位职工的脸上、口罩上布满粉尘。

2017年12月11日,高炉车间的工人在休息,随着企业关停时间的临近,职工们对搬迁未来充满不安。

2016年12月25日,厂区北门有拉铁管的车辆出入,附近的空地已被圈起,面临开发,周边停满了附近小区居民的车辆。

2016年12月20日,济南遭遇严重污染天气,与球墨铸铁管公司厂区一墙之隔的里仁小学给学生提前放学,当天,济南市教育局相继发布21日停课通知。

2016年12月26日,家住恒大城小区的徐女士给花卉浇水,窗外的球墨铸铁厂在冒着浓烟,小区离厂区一路之隔。

2016年12月27日,高炉车间的当班工人在高炉停产时合影,留作纪念,有60年历史的工厂正式停产。

2016年12月27日,职工用手机记录下高炉停产熄火的瞬间。

2016年12月29日,工人们领到企业关于搬迁职工分流安置方案,心情十分复杂。

51岁的天车工李贤和在这次分流中选择了内退。即将离开工作多年的工厂,李贤和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贤和把厂里发的工作服烧掉,,就像是跟过去30年的工厂生活进行彻底告别的一个仪式。

李贤和保留了当年入厂时的工作证和工会证。

2016年12月29日,工人宋巍(右)与选择内退的李贤和吃散伙饭,聊到动情处,已决定去兰陵新厂区工作的他捂住了脸。

39岁的汽轮机工李超和同事在车间看搬迁分流安置方案。

2017年3月8日,李超穿着专为新工作买的西服在电梯里,他选择买断工龄,去一家保险公司上班。

李贤和的父亲李圣亮是球墨厂的老退休工人。为了方便照顾年迈的父母,李贤和在家附近的不锈钢市场找了份给职工做工作餐的工作。

58岁的轮机工吕金灿也选择了内退。刚有了龙凤胎孙子孙女的他,内退后主要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和休闲时光。

2017年2月27日下午,47岁的高炉工李庆锋和同事在老厂区乘坐大巴车,远行去300多公里外的兰陵新厂区上班。

空荡荡的厂区内跑进一只野狗。

2017年4月3日傍晚六点,工人们经过五个小时的奔波,到达兰陵新厂职工宿舍。

新厂区位置偏僻,职工们生活单调,闲暇时间,宿舍楼的乒乓球台成了下班后唯一的娱乐活动。

2017年4月3日,晚饭后工人们聚在宿舍内,听刚从济南度周末回来的同事,聊些家乡的事。

深夜,45岁汽轮机工马培山和42岁的电工杨德中,在房间内用手机和家人聊天,身处异乡,工人们想家是必然的。

2017年4月4日,兰陵新厂区已初见规模,近期钢铁市场价格上涨,职工们都希望能尽快投产。

在兰陵新厂工作两周后,39岁的天车工宋巍终于等来两天的休息时间,回到济南家中的他,抱着分别多日的小女儿亲吻。

吕金灿听说厂子听说厂区开始拆除,特意过来看看,看到60年的工厂已经物是人非。

2017年5月1日,山东球墨铸铁管有限公司的1号高炉配套设备被拆除,这家国有老企业退出了历史舞台。

厂房瞬间被拆除,一名工人推着设备从废墟前经过。

2017年5月4日雨后,工人拆除厂区设备的水中倒影。

2017年6月18日,曾经的钢铁巨人变为一堆废铁,球墨铸铁管公司拆除工作已接近尾声,厂区建筑物將全部拆除完毕,成为一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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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24日,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球墨铸铁管公司厂区已经被高楼住宅包围。

2016年12月11日,铸管车间一位职工的脸上、口罩上布满粉尘。

2017年12月11日,高炉车间的工人在休息,随着企业关停时间的临近,职工们对搬迁未来充满不安。

2016年12月25日,厂区北门有拉铁管的车辆出入,附近的空地已被圈起,面临开发,周边停满了附近小区居民的车辆。

2016年12月20日,济南遭遇严重污染天气,与球墨铸铁管公司厂区一墙之隔的里仁小学给学生提前放学,当天,济南市教育局相继发布21日停课通知。

2016年12月26日,家住恒大城小区的徐女士给花卉浇水,窗外的球墨铸铁厂在冒着浓烟,小区离厂区一路之隔。

2016年12月27日,高炉车间的当班工人在高炉停产时合影,留作纪念,有60年历史的工厂正式停产。

2016年12月27日,职工用手机记录下高炉停产熄火的瞬间。

2016年12月29日,工人们领到企业关于搬迁职工分流安置方案,心情十分复杂。

51岁的天车工李贤和在这次分流中选择了内退。即将离开工作多年的工厂,李贤和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贤和把厂里发的工作服烧掉,,就像是跟过去30年的工厂生活进行彻底告别的一个仪式。

李贤和保留了当年入厂时的工作证和工会证。

2016年12月29日,工人宋巍(右)与选择内退的李贤和吃散伙饭,聊到动情处,已决定去兰陵新厂区工作的他捂住了脸。

39岁的汽轮机工李超和同事在车间看搬迁分流安置方案。

2017年3月8日,李超穿着专为新工作买的西服在电梯里,他选择买断工龄,去一家保险公司上班。

李贤和的父亲李圣亮是球墨厂的老退休工人。为了方便照顾年迈的父母,李贤和在家附近的不锈钢市场找了份给职工做工作餐的工作。

58岁的轮机工吕金灿也选择了内退。刚有了龙凤胎孙子孙女的他,内退后主要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和休闲时光。

2017年2月27日下午,47岁的高炉工李庆锋和同事在老厂区乘坐大巴车,远行去300多公里外的兰陵新厂区上班。

空荡荡的厂区内跑进一只野狗。

2017年4月3日傍晚六点,工人们经过五个小时的奔波,到达兰陵新厂职工宿舍。

新厂区位置偏僻,职工们生活单调,闲暇时间,宿舍楼的乒乓球台成了下班后唯一的娱乐活动。

2017年4月3日,晚饭后工人们聚在宿舍内,听刚从济南度周末回来的同事,聊些家乡的事。

深夜,45岁汽轮机工马培山和42岁的电工杨德中,在房间内用手机和家人聊天,身处异乡,工人们想家是必然的。

2017年4月4日,兰陵新厂区已初见规模,近期钢铁市场价格上涨,职工们都希望能尽快投产。

在兰陵新厂工作两周后,39岁的天车工宋巍终于等来两天的休息时间,回到济南家中的他,抱着分别多日的小女儿亲吻。

吕金灿听说厂子听说厂区开始拆除,特意过来看看,看到60年的工厂已经物是人非。

2017年5月1日,山东球墨铸铁管有限公司的1号高炉配套设备被拆除,这家国有老企业退出了历史舞台。

厂房瞬间被拆除,一名工人推着设备从废墟前经过。

2017年5月4日雨后,工人拆除厂区设备的水中倒影。

2017年6月18日,曾经的钢铁巨人变为一堆废铁,球墨铸铁管公司拆除工作已接近尾声,厂区建筑物將全部拆除完毕,成为一片空地。

2017年5月30日,伴随着轰隆隆响声,位于济南市历城区的山东球墨铸铁管有限公司厂区1号高炉被拆除。随着这一具有标志性设备的倒地,一个多月的厂区设备拆除工作已近尾声。因污染排放问题,山东球墨铸铁管有限公司于2016年12月27日宣布停产并着手搬迁,数千名工人的生活也随之改变。

山东球墨铸铁管有限公司是由始建于1957年的济南铁厂发展而来。上世纪50年代,济南市建设了以冶金和化工为主的东郊工业区等重点工业区,被当地市民称为“东部老工业区”,聚集了多家重工业企业。“山东省的第一炉铁水和第一根球墨铸铁管就诞生在这里。”一位在球墨厂工作多年的老员工说。该企业曾经是济南钢铁铸造的辉煌代表之一。

随着这些工厂在污染排放上的恶化,老工业区成为济南雾霾问题的症结之一。根据《济南市环境空气细颗粒物(PM2.5)来源解析结果(2010~2013)》,济南市环境空气细颗粒物(PM2.5)的来源中,燃煤占27%,处于第一位。近年因污染严重,该企业被数次勒令停产整改和罚款。厂区附近居民区的不少业主反映,平时一开窗户,屋里很快就会被棕红色的粉尘覆盖,沾染到衣服上很难洗净。而与球墨铸铁厂仅一墙之隔的就是小区内的一所小学。

雾霾侵城,逼迫着济南以“壮士断腕”之态整顿重工业产业。,按2014年国家发改委批复的济南东部老工业基地搬迁方案以及2015年当地政府跟球墨铸铁管公司签订的关停搬迁协议,球墨铸铁将于2016年年底关停并搬至临沂兰陵。与外界对球墨铸铁管公司搬迁决定一致叫好不同,厂区员工对搬迁未来充满不安。新厂启用后,球墨铸铁管公司将与兰陵当地集团合作,将从国企变成混合所有制企业。同时将对生产工艺升级,是高效、节能、环保的新企业,新厂区采用符合当前环保标准的先进工艺建造,老厂区原有生产设备将会淘汰。按照企业分流方案,愿到兰陵工作的职工,总收入不低于去年,还有交通、生活补贴,职工签订合同至上岗期间,每月发放生活费。职工们有的选择去新厂区工作,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有的则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新厂区;而有的则选择自谋出路。

47岁的职工李师傅选择去新厂区, “我要是选择自谋出路,能获得20多万的补偿,企业也帮着联系招聘会。但这个岁数只能选择当保安之类的工作,自己去创业又没有经验,还不一定成功。” 事实上,李师傅是技术骨干,在厂里已经工作了近30年。“真舍不得离开工厂。”他说。

山东球墨铸铁管公司只是中国传统重工企业的一个缩影,重工业曾是中国很多城市的支柱产业,但随着城市的扩容和群众日益强烈的环保呼声,加上国家转型升级淘汰落后产能和持续推出治霾措施,这些企业将进入拐点。

摄影并文:潘永强